疫情阴影下的洛杉矶:医院成了战场 护士们几乎崩溃 纷纷辞职
12月25日是西方的圣诞节——。中国人仍然可以看到许多朋友参加各种圣诞集市和在自己的朋友圈里玩耍的美丽照片。西方国家真的是另一番景象。
美国加州洛杉矶,那里的情况几乎接近4月份的纽约:呼吸机紧缺,医护人员紧缺,医护人员抑郁恐惧,就像在战场上一样,随时面临崩溃。
12月24日,上海静安区“圣诞市场”部分场景
在洛杉矶的重症监护室
据《洛杉矶时报》《洛杉矶时报》独立统计,洛杉矶县当地卫生机构周三报告死亡140人,创下一天死亡人数最高纪录。根据《泰晤士报》编制的数据,在过去一周,洛杉矶县平均每天报告13789例新冠状病毒病例,比11月1日以来的可比数字(11月1日为1348例)高出10倍。上周三晚上,洛杉矶县卫生官员向该县的医生和护士发送了一份备忘录,重申医院已经到了临界点。
该县传染病防控负责人莎伦巴尔特(Sharon Balter)博士在备忘录中写道:“医院和ICU的床位非常有限,急诊科的工作量也非常繁重。从2月份开始,我们就一直在担心,在说话,在警告人们,一切都在实现。”
根据最新的国家数据,上周三该县约有6700名冠状病毒阳性患者住院,其中1329人在ICU。今天,让我们走进洛杉矶每个人都想逃离的ICU,看看生与死的医学故事。
“里面是什么样子?”面对记者的提问,医疗中心首席医官布拉德斯佩尔伯格(Brad Spellberg)回答说:“战场。”
贾伊(Jun Jai):这是我在ICU里工作十几年来第一次想辞职
“目前的工作量是他从人气开始以来经历的最糟糕的情况,从早到晚连续运行。”在洛杉矶工作的中国护士杰伊告诉NPR。
"所有的护士都筋疲力尽了。"他同情ICU护士,她们需要休息,但一旦有人停下来,可能会对团队其他人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所以他们只能尽可能的掉头,每天从早到晚不停的跑。
洛杉矶护士梅勒妮拉马德在重症监护室照顾一名新冠肺炎病人
洛杉矶县一直在跟踪医护人员和急救人员的感染情况。仅在12月的第二周,就有2191名医护人员检测呈阳性,比前一周增加了25%。
"你可以看到许多护士患有抑郁症."杰说。美国《洛杉矶时报》报道称,根据《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年的一项研究,SARS-CoV-2造成的情感创伤似乎比911事件造成的要严重得多,影响也更广。这些在一线作战的医护人员,无疑是高危人群。
“但我觉得我们的身心健康并没有得到雇主的重视。”像治疗新冠肺炎病人的医护人员杰伊一样,洛杉矶的许多医护人员从未接受过雇主提供的核酸检测。杰伊说,如果他想做测试,他必须在休息日去自由城运行测试站点,但在他繁忙的日常护理工作中,他只设法找到了几次。
杰伊说:“虽然你很努力,但你无法得到他们的支持,这让你觉得他们只是在利用你。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护士离开的原因。”
杰于1999年移民到美国。在护士学校学习期间,他在一家餐馆兼职以提高英语水平。现在在ICU做护士10多年,一直以工作为荣。“不过,这是我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想辞职。”杰伊告诉国家公共电台。
护士君斋
罗兹克兰斯(Chanel Rosecrans):我辞职了,我不知道回去的意义是什么
静坐,祈祷,恐惧,哭泣。这是罗兹克莱恩斯在辞职前每个夜班都要做的事情。她会坐在医院外一辆停着的车里,祈求上帝今晚不要让她失去耐心。
罗兹克莱恩斯每天晚上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密切跟踪佩戴呼吸设备的病人。工作中的机器会使病人的房间变得非常热,沉重的个人防护设备往往会使她出汗。
“我没有留下来和其他同事打架。对不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她说。由于亲戚不允许探视,罗兹克莱恩斯每天只能和家人通电话。面对亲人关于她为什么不能挽救更多生命的疑问,她常常不得不解释,没有其他药物可以尝试,医疗队也无能为力,无法保住亲人的生命。
护士米歇尔戈德森在马丁路德金社区医院重症监护室工作
“感觉像是定时炸弹。我不想等这些病人死,但我觉得这些人注定要死。这个真的很难接受。我想我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罗兹克莱恩斯说。
现在,罗兹克莱恩斯是贝弗利山一名整形外科医生的外科护士。但人事代理处还是联系了她,试图说服她回到重症监护室,哪怕是短期工作。随着SARS-CoV-2病例的激增,他们打电话越来越频繁,希望她能在当地医院作为补充提供帮助。
尽管雇佣资金听起来很诱人,但罗兹克莱恩斯拒绝了。“我不知道回头意味着什么,因为我认为他们将在危机模式下运作。”
27岁的罗兹克莱恩斯(Rhodes Krans)今年2月刚刚开始新工作,在洛杉矶的一家医院上夜班。虽然这不是她的第一份护理工作,但却是她在ICU的第一份工作。在重症监护室工作一直是职业目标。在开始采访之前,罗兹克莱恩斯特别要求记者不要透露她以前工作过的医院的名字,因为她想以后回到那里工作。
布伦森(Megan Brunson):新冠带来的伤害从他们的脸上就能看到
美国重症监护室护士协会前主席梅根布伦森(Megan Brunson)表示,很多ICU护士已经辞职,但疫情带来的压力不仅仅是在重症监护室。他补充说,护士需要更多的支持,包括讨论和承认护理过程中独特的情感负担,特别是对第一次目睹频繁死亡的护士。
布伦森说,看似简单的事情,比如排班,都会对护士的能力供给产生很大的影响。主管应该检查每个护士通常每12小时工作一次的频率,并考虑他们的睡眠习惯。
目前,一个组织正在实施一种“报告机制”,这是一种借用军方的想法。这个组织致力于解决员工枯竭和留用的问题。报告可以离线或在线制作。他们鼓励护士讨论他们在工作中遇到的挑战,分享他们的担忧或建议,并确保与经理分享反馈。
“但其实这应该是医院目前的重中之重。”布伦森说。
还有一种方式是成立跨疫情的跨学科团队,医生、护士、治疗师的卫生团队要一个接一个配合。"这是一个获得认可的机会,也是让护士感到被重视的一种方式。"她补充道。
洛杉矶县卫生局局长克里斯蒂娜加利告诉国家公共广播公司:“最糟糕的时刻还没有到来。”据当地官员称,“洛杉机县目前正处于新冠肺炎病例最多的时期,当地急诊室和医院都超负荷运转。也没有迹象表明当前的浪潮已经结束。”上周六,县卫生官员在基督徒的抗议下,以“限制宗教自由”为由,解除了室内宗教活动禁令。当地民众往往对官员在感恩节前发出的类似呼吁充耳不闻,民众普遍拒绝指导直接导致疫情最严重、最致命的一波。
不只是洛杉矶,不只是ICU。2020年12月16日,据WABE报道,亚特兰大一位名叫Ray的医务工作者在去帮助治疗新冠肺炎患者后被确诊。在家一个月后,她失去了收入,拖欠租金。护理公司支付了她的住院费用,但继续扣除旷工费用。现在,她正在与联邦驱逐通知作斗争。
雷,亚特兰大的一名护士
等待这些医务人员的挑战继续,我不知道他们与新冠肺炎斗争的故事何时会停止,但我希望越快越好。
(文字/余林霞,地图/网络,耳文化)